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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论“说”新闻的几点误区

时间:2015-12-20 21:27:58 所属分类:新闻 浏览量:

摘要随着新闻传播由传者中心向受众中心的全面转移,电视新闻节目的“播音员”逐渐变为了“主持人”,“播”新闻逐渐变为“说”新闻。然而,在主持人向受众靠近的过程中,这种“说”也不同程度地存在着几点误区。由此,我们有必要思考“说”的规范。 关键词

摘要随着新闻传播由传者中心向受众中心的全面转移,电视新闻节目的“播音员”逐渐变为了“主持人”,“播”新闻逐渐变为“说”新闻。然而,在主持人向受众靠近的过程中,这种“说”也不同程度地存在着几点误区。由此,我们有必要思考“说”的规范。
  关键词 主持人 说新闻 规范
  
  随着新闻传播由传者中心向受众中心的全面转移,电视新闻节目的“播音员”逐渐转变为“主持人”,“播”新闻逐渐变为“说”新闻。这一变革,拓展了电视新闻信息表达的空间,拉近了受众与信息传播者之间的距离,开创了信息传播个性化、人性化的新气象,很令人鼓舞,但在其中,主持人的一些具体表现还待商榷。
  
  一
  
  “说”新闻,是指新闻节目主持人以讲话的语体进行新闻信息传播的表达方式。与传统的“播”新闻相比,主持人在语言风格、体态展示、稿件处理等方面获得了更大的自由。然而,值得注意的是,在主持人“说”的过程中,也不同程度地存在着几点误区:
  其一、对“播音腔”的盲目排斥和篡改。播音腔是对播音语言特点的概括。中国播音学的创始人张颂教授曾对它作过清晰的论述:“播音腔实际上应体现播音语言的特点,那就是:规范性、庄重性、鼓动性;时代感、分寸感、亲切感。它是新中国播音风格‘爱憎分明、刚柔并济、亲切朴实、严谨生动’在语言上的共性要求和努力方向”。①然而,当前许多新闻节目主持人却将“说”新闻要求的贴近性、亲切感与“播音腔”对立起来,将“字正腔圆”、“气息饱满”、“中正自然”的播音要求视作僵化、刻板、毫无生气的代名词。为走出语言的“俗套”和“窠臼”,他们刻意模仿海外新闻主持人的腔调,刻意在原本通畅的语流中加上“呢”、“嗯”、“这个”等所谓很生活化的语汇,刻意截断正常的语流以示个性化,刻意加入方言词汇以宣称贴近老百姓,山东齐鲁电视台的《拉呱》,广州的《新闻日日睇》,浙江杭州西湖明珠频道的《阿六头说新闻》甚至在栏目名称上也方言化。
  其二、对非语言符号的随意运用。非语言符号是对除语言符号(口语和文字)外的一切符号的统称,分为视觉性(如衣着、表情、眼神、动作、体态等)和听觉性(如音乐、鼓声、口哨等)两种。对电视新闻主持人而言,视觉性非语言符号是其除语言符号外必不可少的传播符号。从当前来看,电视新闻节目主持人对非语言符号的自由运用有明显过度的地方。
  首先是着装随意。新闻主持人在着装上过分强调“个性”,衣饰过分夸张,衣着暴露;其次是体态随意。主持人的身体在镜头前过多地作前后左右晃动,同时还伴有频繁的手势,严重分散了受众的注意力;再次是化妆、发型过于夸张。有的女主持浓妆上阵,其夸张的唇彩,浓重的眼影严重分散了观众的注意力。有的男性主持人,刻意在发型上搞创新,严肃的新闻从发型前卫的主持人口中传出,极不和谐;最后是表情的乱用。主持人打破了播音员的呆板、僵硬,但有时又矫枉过正,微笑的滥用就是典型。重庆电视台某交通新闻主持人微笑着对观众说:“好,下面我们来看一则车祸”,《天天630》的主持人面带微笑向观众宣布:“本期最受欢迎的新闻是‘女清洁工惨遭车祸,肇事司机疯狂逃跑’,您选对了吗?”,类似这样的不合时宜的表情在新闻播报中可谓比比皆是。
   其三、话题串讲的牵强、空洞与无聊。以话题的方式将节目的内容传播给受众,这是“说”新闻的核心所在,是“说”较之“播”在形式上更加灵活、自由的优越之处。主持人不是简单播报一条新闻,而是在谈论一个话题,甚至对上下两条不相关的新闻,也可通过巧妙的语言串讲、导入,从而增添节目的整体感。然而,伴随着这种“说”也出现了很多牵强、空洞与无聊的一面:
  牵强附会,逻辑混乱。主持人为了连接上下两条新闻而无话找话的情况常有发生。例如,某电视台主持人在结束“楼板掉落砸伤人”的话题时就说:“让我们共勉”。楼板砸伤人,要观众共勉什么?难道是让楼板砸更多的人吗?又如为引入一产妇在夜间临产的新闻,主持人的引入语是:“如果我问您昨天晚上9点到今天凌晨5点,您在干什么?您一定会回答:在睡觉。可是×××却经历了三次生死考验……”。这里的“晚上9点睡觉”,显然是主持人的想当然,这里的“可是”,又把两件完全没有关系的事(新闻事件和受众自己的生活)强行连到一块儿。以上两个例子里的结语和引语既不能总结已说的,又不能连接要说的,实在有点牵强附会,逻辑混乱。
  言不及义、空洞浅表。由于主持人对播报材料的把握不得要领,导致评说浮泛浅表。例如,面对一孤寡老人因车祸而亡,赡养方和老人的亲戚方争夺赔偿金的新闻,重庆一交通新闻主持人评说是:“的确,6.5万元对一般人家而言不是一笔小数目,但亲情才是最重要的,希望双方早日找回迷失的亲情。”首先,这里新闻中的“双方”并没有“亲情”关系(赡养方为生产队),其次,这条新闻的要义也不应只是泛泛地呼唤“亲情”,为了发挥“说新闻”的优势所在,主持人在此完全可以对事件正面评判,褒贬是非,从而彰显这则新闻在道德引导上的价值。
  调侃搞笑、滥用幽默。在一则学校以欺骗手段招生的新闻中,校方领导替自己辩解说:“那是广告,我们明明在上面打了引号的,谁让他们(学生)要相信呢?”主持人的结束语是:“要我看,这个学校的领导对文字如此精通,干脆改行教中文算了…… ”这个幽默运用太不恰当,既无聊又无知。中文教师长于文字,但绝不等于利用文字去坑蒙拐骗。

  
  面对上述这些问题,我们不得不对“说新闻”的规范问题进行思考。
  首先,应正确看待语言规范和自由运用的关系。《  吴郁:《主持人的语言艺术》[M],北京,北京广播学院出版社1999年,第126页。
  张颂:《中国播音学》[M],北京:北京广播学院出版社,1999年,第178页。
  《广电总局再下禁令“治理”荧屏》[N],《新京报》,2004-5-13。
  可参见徐莉、毕凤飞:《主持人口语表达艺术》[M],北京:北京广播学院出版社,2003年,第128-134页。
  张颂:《中国播音学》[M],北京:北京广播学院出版社,1999年,第18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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