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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医六元学说的表现形式与人体的生理、病理变化的关系

时间:2015-12-20 17:15:29 所属分类:基础医学 浏览量:

哈萨克医(以下简称哈医)阿勒特吐格尔由肯斯提克突固尔(天元)、土日阿克突固尔(地元)、苏吾克突固尔(寒元)、俄斯特克突固尔(热元)、加日克突固尔(明元)、哈让格突固尔(暗元)等六元组成,简称六元学说。六元学说集中体现了自然的特性,自然通过六元影响和作用于

哈萨克医(以下简称哈医)阿勒特吐格尔由肯斯提克突固尔(天元)、土日阿克突固尔(地元)、苏吾克突固尔(寒元)、俄斯特克突固尔(热元)、加日克突固尔(明元)、哈让格突固尔(暗元)等六元组成,简称“六元学说”。“六元学说”集中体现了自然的特性,自然通过六元影响和作用于人体及万物,反之人体的生理状态又依顺于自然的寒热、明暗等变化,“六元学说”中的每一元都有各自的表现形式,下面分别论述六元的这些表现形式与人体的生理、病理变化的关系。  1 天元与人体的生理病理  1.1 天元的表现形式与人体生理病理。哈医认为自然是人类最重要的依存物,如果没有自然,人类就不能呼吸空气,也就不能生产、生活和生存,也就是说,自然造化了人体,也造化了人体所必需的基本需求,这一生存方式首先是在阿勒特吐格尔学说(六元学说)的肯斯提克突固尔(天元)中体现和完成的,即水、声音、空气和运动,是哈医把对自然的感性认识延伸到了人体学科。  自然界可饮用之水是人体赖以生存的先天和后天饮用资源之一,是人体重要的也是必需的物质来源。水能够在体内通过24个脏器器官之间的相互衔接、沟通、联络和转化关系,通过阿勒玛斯木(转换、循环)的转化,形成人体生理活动必需的“苏勒”(体液)而留居体内,其中包括血液、精液、饮食精液和废液,是人体胡瓦特的物质基础,人体在胡瓦特的作用下使血液流动、食物消化、恒热与恒寒平衡、干燥与稀湿平衡、无益的废物排泄。水的缺失或阻断或过盛、饮用不洁或有害或过凉的水均可导致各脏器器官的病理变化,会影响“苏勒”(体液)对脏器器官的滋养、润滑功能,使人体干燥与稀湿、温热与寒凉失衡,体液的阿勒玛斯木(转换、循环)受阻断,整体性胡瓦特也表现为松软、松散、难以聚力,表现为皮肤干燥、便结、面白无色、巴热特(水肿)、远食、小便少、胃系肠系的疼痛、稀黏样便、体寒过盛等症状。  声音是人体表现情感与体能的源泉,也是机体在天元中表现和完成的,没有天元就没有声音的传播,也就是说通过天元人和人之间才能相识、相伴、交流和沟通,因此也是生命存在和健康的一种表现方式。哈医在二诊八法的听诊(指语音、声息、言语对答等)中,医者能够通过病者所发出的声息、言语对答来判断其健康或异常,有无病态的表现,正常应是言语清晰、对答自然、鼻清肺通、声音柔和顺耳、音调适中,异常的情况下病者会表现出音调异常、音哑或发音不顺、乱语、呻吟、呼吸喘粗、喉中痰声、呃逆、咳嗽、情感抑郁无语等声息的变化。因此天元的声音使医者通过语音、声息的辨别来诊断疾病上起着重要的作用。  在天元中空气是最能体现自然与人体相联系的表现形式,它对于人体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人体与母体分离降生到人间后从第一口吸入空气开始就踏进了他一生的生命活动,如果不能呼吸空气,也就没有生命的生产、生活和活动,有了空气才会有人体一生的生生不息,因此空气是生命永恒的源泉,也就是说天元和人体的鼻系、肺系的相通性是人与自然统一、关联的明证,空气又是人体后天五大之本的率先者和引领者。一个健康的机体每时每刻、持续不断地都在呼吸空气,由此使人体各脏器器官完成着各自的造血、思维、成长、运动、进食、醒动与静眠、吸收与排泄、抵御等等功能活动,而且供给人体的先天六大之本和后天六大之本的万物也是通过在空气中生长、发育而使人体获得滋养的。  虽然自然与人体之间存在着这种关联性,当两者间的适应性失去平衡时,自然界的致病因素也会对人体产生病理的影响。如不洁的空气或气候变化时的塔依得日木(主气候,风、寒、湿、热)、过极气候、霍斯勒木(夹杂气候)等,会侵居机体而导致肺系、脑系、关节系、胃肠系、肾系等脏器器官的病理变化,如肺系痰阻、脑系中热、汗凝症、索尔布恩(风湿病)、夏勒达玛哈热斯合勒(风邪侵居)等,表现为鼻息不利、咳嗽、痰白、头昏、关节系疼痛胀麻、怕冷、胃系疼痛、腹胀等。  正因为有了水、声音和空气,人体才能够在天元所赐予的空间范围内进行一切的活动和运动,如果说天元所赐予的空间范围(包括母体内部)是一切生命活动、运动的无限制场所的话,那么对于人体其胡瓦特、阿尔哈吾(功能、动能、抵抗力)就是生命活动、运动的基础。一个健康的机体从降生到生命的终结,不断地在进行着活动和运动,不论是脑系和心系的思维、主宰、支配,还是其他脏器器官的呼吸、循环、视听、进食、排泄、支撑、孕育等,都为发挥各自的生理功能而不断地活动和运动。那么机体的病理变化也是活动和运动的过程,不论它是由外部侵入或是在人体内部产生,也不论是细微的还是显而易见的,病态的表现都是通过活动和运动反映给医者或他人,如异常的举止、姿态等,使医者或他人通过表现出的他觉体征能够辨别病态的脏器或器官以及所具有的属性特征,如:整体性望诊中马背上的姿态、痛苦的面容、体表的隆起或肉裂、行走时的异常动作、情感及精神的异常表现以及怕冷或发热的表现等。因此,天元赐予机体生理活动和病理变化的运动空间,是人体生命活动的重要保障,也是病症辨别、诊断的重要手段。  1.2 牡雪力克、斯尔哈提克肯斯提克(脏器和疾病的天元性)。哈萨克医学认为人体的每一个脏器器官在体内均占有一定的空间位置,并在此发挥着各自正常的义务和职责,这称之为脏器的天元性,如脑系的思维活动、眼系的视觉功能、肺系的呼吸功能、肾系的排泄作用等,这就要求医者要熟知脏器器官或组织所占有的空间位置及其功能,这样就能够辨别异常的情况,如胃系所处的位置在腹部系分区的上腹部,主要职责是消化食物,如果该部位出现疼痛、胀满等症状时,医者就能够首先考虑是胃系的病变。  疾病的天元性主要是指各种病邪在天元都以各种方式生存并占有一定的空间位置,它们在机体胡瓦特虚损的情况下,以聚集的或分散的方式在空间相互传染、传播,最后在机体寻得某一适合自己生长的有利空间位置入体侵居,引起人体脏器器官的病理变化,如苏勒的腐化,常见于湿性脏器肝系、舌系、肾系等实质性脏器,是湿与热相合性病变,外露于体表的耳系、鼻系、手系等属寒性器官,寒邪较易侵居,“合孜勒恰”(麻疹)是小儿常见的,病变部位是全身体表皮肤出红色皮疹,“齐合齐特别孜”(腮腺肿大)也多见于小儿,为耳前的腺体系肿大,以上的例子使我们进一步了解了人体脏器器官的病理变化是有其特定位置的,作为医者在熟知生理情况下各脏器器官所处的空间位置外,当病者出现自觉症状时要细致入微地观察机体的每一个部位,如外显十二器官的望诊、整体性望诊、病理性体液的纳合达玛(症状的辨别)等,才能明确诊断其病理状态。  2 地元与人体的生理病理  2.1 地元的表现形式与人体生理病理。六元中的地元也是人体和万物生存的物质源泉,也就是说天元和地元是融为一体的,人体及万物依靠地元为生命提供了支撑点。“六元学说”中的天元和地元相互连接,两者所具有的表现形式相互辅佐、相互依存、相互支撑、相互影响,从人体的需求来讲,缺一不可,体现了古代哈医医学家天元与地元相应、天元与人体共息、地元与人体共存的医学思想。地元有五大表现形式,即金属、土壤、沙石、人类及动物立足之地、植物生根之地,它们也是人体生理活动的基本所需。  金属、土壤和沙石是构成地元最基本的物质,又是供给人体食物、植物、住所、环境、生存、繁衍的来源和支撑点,他们各自发挥自己的特性,以此履行对人类及万物生、长、盛、衰的职责和义务。古医书《齐帕格尔利克巴彦》(医药志)认为金属、土壤等物质中也含有人体所需的某种滋养成分,书中写道“不管是哪里几乎所有泥土的结构、颜色各有不同,泥土的结构若缺少某种成分,机体就会罹患相关的疾病”说明了人所处的地域与某些疾病的发生有一定关系,哈医称之为“水土特性”。  《齐帕格尔利克巴彦》在热阿依学说中对于自然形成的不同区域的气候特征也进行了详细的论述,这些区域在一年四季中又有不同的特征表现,这说明了天元的表现形式空气(气候)与地元之间的相互联系性,而人体作为两者之间生存的生命体,必然会受到相应的生理和病理变化,因此,医者在辨别病症时要考虑到病者所处的环境以及气候特征,这对判断病症的性质具有重要的诊断价值。  植物的生根之地是最能体现地元特征的表现形式之一,这是因为各种植物直接入土并生根于地元,继而在天元的空间中发育、成长、繁茂、结果。地元的这一特性表现在人体的生理活动上:哈医认为人体从万物中获得的滋养物质,入体经阿勒玛斯木(循环、转换)后归属于机体的各个脏器、器官和组织,它们甚至小到我们不可知的体液或血液的某种成分,并且还可从地元中不断地得到恩惠,这种生理活动的基础是人体十种物质状态温热与寒凉、吸收与排泄、紧硬与松软、稀湿与干燥、醒动与静眠的平衡,而表现在人体的病态变化:各种人体外部的或内部的致病因素或病虫入体侵居于某个脏器器官或组织,导致人体发病时病者出现自觉症状或他觉体征,而人体胡瓦特的强弱决定了病变的病轻或病重,也决定了病症的转归,即病愈或成为“沃尔纳吾勒”(痼疾)、“萨尔拉吾勒”(慢性消耗性疾病)而损身蚀体。  2.2 牡雪力克、斯尔哈提克土日阿克(脏器和疾病的地元性)。哈医医学认为人体经过从母体的“蔑子再提”(胎动前)“灭尔再提”(胎动后)阶段孕育成人的比体模(人体的雏形),这是六元的先天六大之本之一,它与其它五大之本阿尔哈吾、苏、黑木勒、吾什塔斯木、奥加勒的衔接性,组成了各有定位的、固定不变的脏器器官和组织,然后降生、发育、成长,这称之为脏器的地元性,这种神奇而有规律的组合,即能接受外界的各种信息,又能有秩序地协调体内自身的变化,即能适应自然的变化规律,又能够对病邪的侵居产生各种反应而最终驱除病邪重新达到自身的平衡。脏器的地元性使医者可以通过望诊初步判断病者在外在器官上健康与否、是否畸形,从行为、姿态和活动上也能够大致判断病邪可能侵居的位置,这就是脏器的地元性反映人体生理、病理变化的临床意义。  同样疾病的地元性也是致病因素入体侵居到某一脏器器官或组织使之发生病态的变化。医者要了解疾病的地元性首先要将熟知脏器的地元性作为基本的学习内容,即用健康的人体状态去发现病者的异常之处或病变位置,表现于外的医者可通过望诊进行辨别,如皮肤系的“阿甫沙甫”(荨麻疹)、“合孜勒恰”(麻疹),是病变在皮肤的病症,会出现大小不等、颜色不同的皮疹,伴发热、瘙痒等症状。  3 寒元与人体的生理病理  3.1 寒元的表现形式与人体生理病理。哈医认为在“六元学说”中,寒元和热元是代表一切事物的性质,性质是事物必然的、基本的、不可分离的特性,即事物或人体的两面性、属性,无论它是人体的生理现象还是病态的变化,或是其他热阿依学说的季节、气候,或是动植物,都具有这种性质。就是说任何事物或人体的本质都具有寒元性和热元性,对于人体说寒元和热元又是人体恒寒与恒热的本源,这是人体与自然的统一性,寒元和热元无处不在,天元、地元、明元、暗元,或季节之间、昼夜之间、人体内部等。在自然和机体之间寒元始终都是存在、恒定或变化、影响和可调节的,人体的恒寒总是在恒定中变化、变化中又可调节,与恒热相处于彼此抑制、适度的状态。寒元的四大表现形式:人体恒寒、寒凉、严寒和潮湿,它们有程度上的不同,也有机体内部和外部的区别,人体在生命活动中对内部的应是适度调节、对外部的应是彼此适应和和谐共存,这样才能保证机体的健康。  哈医认为人体恒寒的不变与恒定是相对的概念,它会随着季节、气候以及人体内环境的变化而变化。虽然人体的恒寒存在于整个机体内,包括各个脏器器官和组织、罕苏勒(血液)或其它体液内,但它又时时刻刻受到外部因素的影响,而首先感知寒的信息的是人体外露的寒性器官,如毫毛系、皮肤系、眼系、耳系、手系,人体对外界就会利用本能的适应性,设法或采取措施恢复其平衡状态,即10种物质平衡状态中的温热与寒凉的平衡。由于致病因素的影响,机体出现病态变化时,人体之寒会处于难以应对和制约的状态,使机体出现身热、口干、便结、头昏、热性“罕呢塔苏”、“吾池胡”(热毒,即感染)、乌合塔玛胡孜那(寒盛激热)、硕合塔玛胡孜那(炎热所伤)等症。  寒元的另外3个表现形式寒凉、严寒和潮湿,它们表现出来的特性只是程度上的区别,主要表现在自然界中季节和气候变化时所出现的征象,所以也称季节寒和气候寒。如冬季一般多出现严寒、寒潮,具有明显的季节性,人体对此的感知和反应也是不同的;而寒凉和潮湿在一年四季都可以遇到,如春季随着冰雪的融化,表现为潮湿、多露的特性,夏季和秋季虽然以热、燥为主,但也会出现程度不同的寒凉,尤其是夜间、耶色克柯尔干(凌晨),只是人体对此耐受性较好,也基本接近于人体的恒寒,此外气候征象中的“斯孜那”(湿)、“布冷和尔”(雾朦)、“布尔哈克”(暴风雪)等也属于寒元。哈医认为寒元是最能体现人体别日克(禀赋力)、施达木得(忍耐力)的气候征象,也就是抗寒能力。在正常的情况下,由于在季节的交替、寒热的变化、昼夜的轮回过程中,虽然人体与这些寒元之间彼此能够适应和和谐共存,但在机体加尔什力克胡瓦提虚损或适应力差的情况下,也可能造成人体的病态变化,使它们侵居在人体关节系、肺系、手系、足系、鼻系、皮肤系、肌肉系和肠系等脏器器官中,出现怕冷、尿色白、关节疼痛、咳嗽、肢体胀麻等症状。常见的病症有“塔斯恩得饿孜合玛”(寒极冻伤)、巧尔布恩(类风湿性关节炎)、索尔布恩(风湿性关节炎)、霍尔布恩、肺系痰阻、阿甫沙甫(类似寒性荨麻疹)、汗凝症等。另外人的血性禀性特征寒湿型、内向型和稀薄型对寒元的严寒、寒凉和潮湿也具有易感性。  3.2 牡雪力克、斯尔哈提克苏吾克(脏器和疾病的寒元性)。寒元和热元是表现症状、疾病性质的两个方面,是哈医从自然的角度反映了哈医学自然与人体统一的独特的辨证思想。那么脏器器官的寒元性即人体的恒寒分布于各个脏器器官和组织中,起着维持正常体温、调节外部因素对人体的影响等的作用,也起着调节10种物质平衡状态中的温热与寒凉平衡的作用,温热与寒凉的失衡也会影响到其它8种物质的平衡,因此,脏器的寒元性即有生理的也有病理的,而疾病的寒元性只是病理性的表现。由于致病因素的侵居(寒元中的寒邪),人体脏器器官通过相互的感知、联络和沟通,可出现内藏或外显24个脏器器官寒热失衡、寒象过盛的症状或体征,即10种物质平衡状态中寒凉过盛,温热会相对减弱而难以温体;稀湿过盛表现在体液的失衡、病态的运行和病理性排泄液的寒象,相对而言干燥被稀湿抑制而难以平衡稀湿的过盛;紧硬的过度使脏器器官或组织的相应部位拘紧、麻木、疼痛、血脉收缩,而具有热性性质的松软难以通过温体达到平衡紧硬过盛的目的,如寒性“罕呢塔苏”(高血压病);至于吸收与排泄的状态,当寒凉过盛时,相关的胃系、肠系、肾系都可出现中寒的表现,胃系对食物难以消化而影响机体的产热,肠系的排泄液则便稀、腹泻,肾系则出现尿白、量多等症状;以上病理变化的每一种都可导致醒动与静眠的失衡,出现情感表现失眠、焦躁、低落、难受等两者都受影响的表现,但这种寒元中的寒邪侵居人体时所表现的症状不一定只表现为寒象,当侵居的寒凉过极时人体的恒热会被激起,使寒象出现向热象的转化,就会表现出热象的症状或体征。  4 热元与人体的生理病理  4.1 热元的表现形式与人体生理病理。热元和六元中的寒元一样,也是表现一切事物的性质,对于人体的恒热来讲,它来源于热元,生理情况下机体10种物质平衡状态的生成也主要依靠恒热来发挥职责,而病态情况下所表现的症状和病证也具有热、温热的特点。热元有五大表现形式:  人体之热、人工热、土地热、阳光之热和季节热,对于外部的人工热、土地热、阳光之热和季节热等热元的影响,人体在生命活动中对此应是彼此适应、和谐共存,而内部的恒热和补充之热能也应是适度调节,才能保证机体的健康。  季节所产生的热有程度的不同,人体的感受、反应和承受程度也会有相应的变化,总体的来讲,热元带给人体的是温暖、舒适、疼痛的缓解和情感的舒畅。此外气候征象中的“特木克”(暑热)、“舒瓦克”(温暖)、“阿依和”(晴)等也属于热元。从机体的生理上,人体会随着季节、气候、昼夜的寒元与热元的交替,自身调节人体的恒热、恒寒以适应自然气候的变化,哈医认为寒元使胡瓦提趋向施达木得(有耐力),而热元则使胡瓦提较为松散;从机体的病理上看,热元使人体的寒性疾病好转或减轻、甚至痊愈,如索尔布恩(风湿性关节炎)、巧尔布恩(类风湿)、肺系痰阻(慢支)等,而当机体的恒热与恒寒失衡或者是人体对热元过多的摄取和获得时,也会导致病态的变化,如热性(主要为肉性脂性食物)饮食的摄入过多、居室内外温差过大、湿热相合等,出现的病证有皮肤系痒疹、“库普特勒克”(食积)、汗凝证、“哈特哈克””、(便结)、罕呢塔苏(血涌病,高血压病)、“哈斯尔哈克”(脉之紧硬)、苏勒的腐化、乌合塔玛胡孜那(寒盛激热)、硕合塔玛胡孜那(炎热所伤)等。  4.2 牡雪力克、斯尔哈提克饿斯特克(脏器和疾病的热元性)。哈医将人体与自然交流、沟通、认知的渠道和由此形成的人体的整体系统,就用寒元和热元来表示,这是生命存在的一种形式,如果说六元中的天元、地元、暗元、明元、寒元、热元属于自然界的话,那么寒元和热元还是促进机体所有24个脏器器官、组织、体液、血液等的功能活动,运行、思维、情感、防御、感知的基础和动能,无论怎样的生理变化和内外环境的干扰,人体的恒热与恒寒都要试图调整到恒定的平衡的状态,其中包括饮食的、体液的、斯尔哈提得克(病症发展的趋势)的阿勒玛斯木,五大类胡瓦提的聚力状态等,因此,脏器的热元性也是即有生理的也有病理的变化,而疾病的热元性只是病理性的表现。  热元的热象表现主要有:发热、全身或关节系或肌肉系肿胀不适、喜近凉或冷敷,血涌,病理性体液多为尿色如浓茶、痰色鼻涕样黄色夹小团儿、黏性稀便或干结、呕吐绿色或黑色胆汁,头痛,体表易生“齐汗”(疖)、“索木”(痈)等帕尔拉吾勒(湿热相合性疾病)、斯孜达吾勒(肿胀性疾病)、吾孜叶克(阳性或热性疾病)等病症或症状。  5 明元与人体的生理病理  5.1 明元的表现形式与人体生理病理。哈医认为六元中的明元和暗元是说明一切事物的变化规律,即以自然界昼夜交替的变化规律说明机体在昼夜交替时的生理变化、10种物质平衡的状态和10种物质失衡时的病理变化,也就是说明元与暗元对于人体的含意不仅仅是指变化规律,而是直接或间接作用于人体,它们并不是抽象的概念,而是实实在在的人体必须依靠的自然现象,是哈医医学从不同的角度说明了人与自然的一体性。明元依靠自然光、人造光、智慧等三大表现形式,履行和完成对万物及人类生长、生存、摄取、填补、延续的义务和职责,三者相互关联、互相补充又互相依靠。  无论是自然的还是人造的,天地、万物与人体之间都充满了明、光、亮(明元),它无处不在、无隙不入、无物不照,是人体维持、延续和保护生命活动的基本条件,是万物和机体温热、蓬勃、向上、生生不息的象征。从明元与人体10种物质平衡状态的关系,主要指自然界昼夜交替中的白天,相对而言,温热、吸收、紧硬、醒动、干燥是在明元中发挥的生理活动。而寒凉、排泄、松软、静眠、稀湿是在暗元中发挥的生理活动,光明意味着温热的来临,人体的恒热被填充后使人感知到融融的暖意,人体醒动时肢体处于紧硬(活动)的状态,紧硬的状态又会使人产生进食的欲望(吸收),而人体有益物质的吸收过程中因活动的消耗产生干燥感就要不断地补充水液。因此,这5种状态之间时时刻刻处于感知、沟通、信息交换的状态,从而保证了人体正常的生理活动。  人们在长期的生产实践活动中,明元使人类对自身的生理病理的变化、原因、性质有了进一步的认识,从外显的外在12个器官通过脏器器官、组织间的联络与感知深入到内藏的内在12个脏器以及脉络空间中,从12种气候现象对人体的有益(生理性获得,人体适应力平衡)和过极(病理性反应,人体适应力失衡)的作用深入到对疾病病因、病机、转归的认识、分析,以及人体自身对进食、起居、情感因素(情志)的调节失衡等,这些感性的认识到理性的认识,再上升到客观的、唯物的、辩证的,都是借助明元的作用和特性完成的对人体生理、病理变化的认识和了解。  5.2 牡雪力克、斯尔哈提克加日克(脏器和疾病的明元性)。脏器的明元性可以理解为人体视觉、触摸等感性的认知,就是病者所表现的姿态、面色、举止以及肢体体表等的病态变化通过明元(自然光或人造光)的作用能够反映给病者或医者,脏器的明元性既是生理性的也是病理性的,因为医者只有熟知了人体正常的生理状态,才能够将正常和异常辨别开来。在哈医“纳日克塔勒格”(诊断学)中,对病者症状和体征的观察首先是通过望诊做初步判断的,然后再结合其他诊断手法,最后由脑系和心系来完成综合、分析和确定,这一整个过程都是明元为医者提供了能视、能触等辨病的条件。众所周知,人类会随着12个时辰、昼夜的交替来安排自己的活动时间,就如同进食、排便一样有规律,昼则醒动、夜则静眠,使10种物质平衡状态中的醒动与静眠保持平衡,它们的平衡也是为其它8种物质的平衡积养精力,这样人体对外界的适应力才能得到加强,食物能够更好地吸收、分解,苏勒(体液)的干燥与稀湿分布均衡、滋养功能强健,白天肢体及脏器的功能活动才能充沛。  6 暗元与人体的生理病理  6.1 暗元的表现形式与人体生理病理。六元中暗元同样能够影响人体的生理病理变化和10种物质的平衡状态,使人体能够依靠这一自然现象调节明元的对立面,即寒凉、排泄、松软、静眠、稀湿等生理活动的平衡。哈医认为暗元与明元有着属性的不同,其中物质和体能的交换、蓄积是其基本的特性之一,即白天食物吸收、夜间食物分解,夜间蓄能是便于白天人体生理活动的延续、平衡和适应各种人体外部环境的变化,自然界和事物的夜、暗、未知物、未知之事、相对静止的状态属于暗元的范畴。  哈医对人体的认识是先从自然这一实体的观察开始的,天元的空气与人体的肺系、鼻系相通后才有了生命的存在和活动,地元的万物为人体提供滋养使生命得以延续,通过观察气候的四季变化、寒热的交替对人体的作用和影响,衍生了寒元与热元、人体恒寒与恒热这一概念,又从昼夜的轮回认识到人体的寒热是处于不断变化的状态,那么这些认识的根基就是对自然变化的观察和理解,而人体作为自然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哈医认为自然的变化也就体现在了人体的生理、病理变化上,自然与人体之间的主体是和谐、适应,这关系到双方的共存共荣。  人体10种物质平衡状态分别是温热与寒凉、干燥与稀释、紧硬与松软、吸收与排泄、醒动与静眠,其中寒凉、排泄、松软、静眠、稀湿是在暗元中发挥的生理活动,醒动与静眠的平衡对其它8种物质平衡起着重要的协调、辅佐作用。  例如我们讲明元与暗元(昼夜)在交替中可以调节人体恒寒与恒热的(温热与寒凉)平衡,表面上看夜间(暗元)是寒凉的,人体处于静止的状态,相对而言是恒寒占了优势,但实际上夜间的休眠减少了体能的消耗,是人体处于蓄能、补充白天所消耗的体能的状态;寒热平衡的调节也就平衡了来源于寒元和热元的干燥与稀释,白天由于人体活动时体能被消耗的同时会使体液耗损,人体时不时地会补充水液,而夜间休眠时体液相对处于稀湿的状态;醒动与静眠的过程是人体运动与静止的过程,也就是肢体适宜的紧硬与松软的状态,实际也是体能的消耗与蓄积的过程,夜间体能的重新补充是为了满足白天各脏器器官、组织生理活动的需求;吸收与排泄是人体昼夜(明、暗)进行的生命活动,是食物和体液在体内的阿勒玛斯木(循环、转换)过程,与时间的转换、昼夜的交替有直接的关系,因此哈医认为人体白天进食、夜间分解,夜间人体稀湿的状态也有利于食物的夜间分解,即粪便的形成,也就是说醒动与静眠的平衡保证了人体吸收与排泄的正常、顺畅,保证了人体物质、体能(胡瓦提)的交换和补充。  以上就是哈医从人与自然的整体和谐性、明元与暗元的转化中分析和解释的人体基本的10种物质平衡状态,这种物质的平衡状态就是人体生命活动的健康状态,并且这种平衡状态也是在人体内外环境相互协调、联络、衔接、尊崇和转化5种和谐的状态下完成的。  6.2 牡雪力克、斯尔哈提克哈让格(脏器和疾病的暗元性)。从哈萨克传统医学的渊源可以看出,不论是基础理论体系的建立还是疾病辨别、诊断、诊治和预防,始终从人与自然属性上的相同、自然的规律作用于人体生理活动的角度,贯穿了人与自然相互依存、相互联系的核心思想,强调了人体内外环境的整体和谐性,尤其是所创立的六元学说,较为完整地体现了人与自然的统一性,即人与天元、地元的依赖性,人与季节、气候的适应性,人与明元、暗元(昼夜)转换时的生理变化性,人体恒寒恒热与寒元、热元属性上的一致性,是具有朴素唯物观的哈萨克族医学思想。  7 六元学说与人体和谐的三大特征  7.1 互惠性:哈萨克医学体系的形成是基于自然、和谐、平衡,自然是实体的、运动的、交替的、有属性的和有规律的。哈医认为构成自然的六大元素天地、寒热、明暗即六元,概括地表现了自然的这一特性,而存在于天地间、由自然造化的人这一生命体的结构、性质、运动的状态又具备了自然的属性。因此哈医认为人体是自然的一部分,人体从六元中获得生理活动和病理变化所需的基本物质、体能、属性和转化,以物质交换(阿勒玛斯木)、信息沟通、体能的消耗和补充、寒热平衡等状态,保持着人体内外环境的和谐、适应、协调。反过来又以人类的智慧和活动改变和利用着自然。哈医认为这使双方都获益,即称之为六元与人体互惠性,这种互惠性应以相互协调、关联、衔接、尊崇和配合5种和谐状态为基准,以自然的生态要素为主导才能保证机体内外环境的和谐、健康,因为适宜的自然环境与保持人体的健康、防止病症的发生有着密切的关系。  7.2 适应性:哈医认为自然与六元的变化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人的意志即脑系的支配、统领,人体的物质组成与自然的物质组成具有高度的统一性,六元表现了人体的物质、体能和属性,如六元中天元表现形式水、空气,地元中生长的植物(物质),寒元与热元生成了人体的恒热与恒寒(属性),人体从明元获得了视觉、触摸等感性认识,暗元是人体物质交换、体能补充的自然依靠,以及自然赐予人体的先天六大之本和后天六大之本等等。因此人类的生存和发展、人体的生理与病理,一刻也离不开自然,人虽然是自然的一个分子,机体也难以以主观意识支配、主宰和违背自然。比如不可能在明元和暗元的交替中主观地去颠倒和安排醒动与静眠的平衡和吸收与排泄的平衡,不可能违背四季的风、寒、湿、热属性而自行安排机体的饮食和住行。因此人体作为自然的一部分,只有认识和接受自然规律,人体的生理活动依顺自然的变化规律,以四季气候的变化、昼夜的交替合理安排饮食和住行,保持生活环境的清洁使人体的物质组成和自然的物质组成保持平衡关系,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人体的身心健康,这就是人体与六元两者之间的适应性。  机体生理活动的寒热属性来源于寒元和热元,两者的表现形式包括了季节、气候、昼夜、人为、人体等的寒热属性,而人体的寒热性与外界的寒元和热元之间始终处在调节、适应和制约的状态,保证了人体正常的生理功能。哈医认为人体恒寒与恒热的状态取决于人的血性禀性特征,有些人较适应寒凉,而有些人怕冷喜温热,那么对于气候或季节性的严寒、寒潮和暑热,人体会通过调节和适应来防止机体的病态变化。如夏季暑期人体可通过排汗缓解人体的燥、热。但由于人与自然的密切联系性,人体难免会受到大自然诸多因素不可抗拒的影响,尤其是以往有慢性病证者,如“巧尔布恩”(风湿性关节炎)、“跌木可别”(慢性支气管炎)、日晒性皮肤系病症、“血涌病”(寒性或热性高血压病)或血性禀性寒湿型等,会表现出明显的易感性。因此应提前做好预防措施,可根据昼夜、四季的交替合理调节生活习惯,尤其是居住在西北部和从事山区牧业劳作的人,由于气候多变且燥寒,这种区域的差异性与人体的健康和疾病有着密切的关系。  7.3 共存性:共存性是人体与自然、六元之间彼此共存、和谐共荣。在日常生活中,每日每刻都与人体外环境中的尘土、烟尘、病虫、过极气候(异常气候)、压力、烦恼、刺激等共处在一起,这便是人对自然有依存性、自然对人又有制约性、影响性,之所以人体能够不生病、少生病或即刻引起病态反应,正是因为人体与六元之间的互惠性和适应性两大特征所决定的,外界与人体不适应就能引发疾病,互惠性的物质给养不足使人体适应能力减弱也难以对抗外界的干扰,因此只有在互惠性使适应性充沛的基础和前提下,人体内部或人与自然之间才能处于相互协调、关联、衔接、尊崇和配合5种和谐状态,才能顺应着自然的千变万化。因此,互惠性和适应性又是人与自然共存性的保证,这三大特征相互补充、相互辅佐、相互配合、相互影响,共同保证了人体的健康、和谐和生生不息。  哈萨克民族居住在西北边陲的高山、草原、牧业、植物和水草丰肥、燥寒的区域,过着牧业、养畜的生活,自古以来由于生活环境、气候特征、生活习俗的不同,形成了哈萨克民族重视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良好习惯,所创立的医学理论中的“六元学说”里也渗透了这一民族习惯和生活意识的基本特性,即认识自然、适应自然、与自然和谐共存的民族精神。哈萨克民族历来重视居住环境中水源、草场、家畜的清洁卫生,从不因急功近利而肆意践踏,这种对自然界和万物亲和、善待、和谐共处的态度,充分体现了哈萨克民族对疾病预防的认识和正确处理内外环境的心态。因此,我们要做到人与自然和六元的共存、共荣,保证身体的健康、内外的和谐,就要尊重、顺应自然规律,使自然的变化和人体内外环境的变化始终保持相互遵从、一致和适应,使人体的体能、物质、属性与六元保持衔接、尊崇、配合的和谐关系。  参考文献  [1]吾太波衣达克.西帕格尔力克巴彦(医药志)[M].乌鲁木齐:新疆科技卫生出版社,1994.371.[2]努尔巴合提,巴合道列提.哈萨克族医学概论[M].北京:中医古籍出版社,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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